这吻的分量很轻,范围很小,只仿佛清朝官场端茶送客时的把嘴唇抹一抹茶碗边,或者从前西洋法庭见证人宣誓时的把嘴唇碰一碰《圣经》,至多像圣女们吻西藏活佛或罗马教皇的大脚趾,一种敬而远之的亲近。
钱钟书 《围城》1
我们爱我们倒霉的工作 也爱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
罗永浩 《老罗语录》1
门口桌子上,一叠饭碗,大碟子里几块半生不熟的肥肉,原是红烧,现在像红人倒运,又冷又黑。旁边一碟馒头,远看也像玷污了清白的大闺女,全是黑斑点,走近了,这些黑点飞升而消散于周遭的阴暗之中,原来是苍蝇。
钱钟书 《围城》1
现在国外的建筑师常用一个词来讽刺中国,“千城一面”,无论哪个城市,都只能从国外的标准去解释当时为什么这么建,而不能说出这个建筑这条街道和人群是如何自然地演变融合,骨肉相连的。中国的许多城市就这么被仓促地被一个标准给阉割了。
蔡崇达 《皮囊》1
人一再发出呼唤,世界却固执地保持沉默。
周国平 《守望的距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