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既述亦作,述作的竟是一套“君王术”;有所说时尽由自己说,说不了时一下子拂袖推诿给“自然”,因此多的是蛾冠博带的耿介懦夫。格致学派在名理知行上辛苦凑合理想主义和功利主义,纠缠瓜葛把“自然”架空在实用主义中去,收效却虚浮得自己也感到失望。释家凌驾于“自然”之上,“自然”只不过是佛的舞台,以及诸般道具,是故释家的观照“自然”远景终究有限,始于慈悲为本而止于无边的傲慢——粗粗比较,数道家最乖觉,能脱略,近乎“自然”;
百万富翁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千万富翁那个圈子,千万富翁想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去和亿万富翁杯觥交错,亿万富翁想要和执掌生杀大权的政要共富贵享荣耀,商场,政界,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交织出一个个门槛不同等级森严的大小围城,身在其中,辛酸苦辣,是福是祸,没人说得清楚,但围城外永远挤满踮起脚跟伸长脖子张望的继承者。
烽火戏诸侯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现在的人啊,就是坠入万丈深渊、赤身裸体,也做不到不抽烟。
太宰治 《人间失格》1
时装 多半是上当的意思
木心 《素履之往》1
以善得天下,以伪善治天下,伪得不耐烦,伪得漏洞百出,乃直接恶——回想当初将得而未得天下时,大家以为从前的善还不算善,这次可是真正的善了,因而纷纷投奔,共襄大业。再回想当初伪善开始运作,大家精练作伪的功夫,小伪伪不过大伪,文伪伪不过武伪,大伪武伪到底也败于真恶。 “善”无人信矣,“伪善”戏法穿矣,际此将失而未失天下时,上过当吃过亏的人,先要弄清那“善”的理论前导就是狂想妄想,不符人情物理。
木心 《素履之往》1
世人皆知笑人。笑人不妨,笑到是处便难,到可以笑人时则更难。
烽火戏诸侯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