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唐代,花溅泪鸟惊心,“人”和“自然”相看两不厌,举杯邀明月,非到蜡炬成灰不可,已岂是“拟人”、“移情”、“咏物”这些说法所能敷衍。宋词是唐诗的“兴尽悲来”,对待自然的心态转入颓废,梳剔精致,吐属尖新,尽管吹气若兰,脉息终于微弱了,挠下来大概有鉴于“人”与“自然”之间的绝妙好辞已被用竭,懊恼之余,便将花木禽兽幻作妖化了仙,烟魅粉灵,直接与人通款曲共枕席,恩怨悉如世情。
我怀疑我在这个世界作恶多端
对开过的花恶语相向
我怀疑我钟情于黑夜
轻视了清晨
对开过的花恶语相向
我怀疑我钟情于黑夜
轻视了清晨
余秀华 《月光落在左手上》1
固执地以为,我得去远处活一回
如果我失踪,有马匹会嗅着我的气味追随而来
所以,我允许自己一辈子都活得这么近
把最好的光阴攥在手心里
我知道,我去了远方,能够再回来
就会离自己更近
如果我失踪,有马匹会嗅着我的气味追随而来
所以,我允许自己一辈子都活得这么近
把最好的光阴攥在手心里
我知道,我去了远方,能够再回来
就会离自己更近
余秀华 《摇摇晃晃的人间》1
原来,他一直在防波堤上徘徊,迎着风背诵爱情诗,高兴得流泪,直到天明。
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1
艺术家在制作艺术品的进程中,清明地昏晕,自主地失控,匀静地急喘,熟审的陌生境界层层启展……所以面对艺术家,哲学家只有感慨的份,即使是艺术秉赋极高的尼采,也要为哲学气质甚重的贝多芬而惆怅太息得似乎不能自持了。然而尼采也并非容易败落的,唯有他看出贝多芬的人伦观念还涉嫌道德上的滞碍,使灵智的意绪受到抑窒,这位自称酒神的音乐家本身没有大醉狂醉,尚不足为尼采理想中的音乐家——从旁说来,哲学家还是有面子,当然只指尼采,指不到别人。
木心 《素履之往》1
我想自己的品味还不错,但我清楚自己缺乏原创性。
毛姆 《月亮和六便士》1
文章必须引起人们的兴趣,才能更轻易达成他的目的。
毛姆 《月亮和六便士》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