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不靠的坏处挺多。比如时间不够,文字上无法达到本可以达到的高度。数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质量,至少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力量。厄普代克写一本《兔子快跑》,就是一本《兔子快跑》。但是等到他再写出《兔子归来》和《兔子富了》,厄普代克就是大师了。比如欲望不强烈,没有欲望挣到“没有数的钱”,没有欲望位极人臣。就像有史以来最能成事的曾国藩所说:“天下事,有所利有所贪者成其半,有所激有所逼者成其半。”我眼里无光,心里无火。我深杯酒满,饮食无虞。我是个不成事的东西。这和聪明不聪明,努力不努力没有关系。
有一派心理学认为,男人的初恋决定他一生的情感定位。辛荑小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女孩父母的单位出产白布,小女孩只穿白布衣服。我可以想象,那时候,在灰头土脸的北京市,在灰头土脸的人群中,那是怎样的视觉效果。长大了的辛荑看见白大衣,就会阴茎充血,龟头上昂。
冯唐 《万物生长》1
"古时候,世界不是由男和女,而是由男男和男女和女女构成的。就是说,一个人用的是今天两个人用的材料。大家对此心满意足,相安无事地生活。岂料,神用利刀将所有人一劈两半,劈得利利索索。结果,世上只有男和女,为了寻找本应有的另一半,人们开始左顾右盼,惶惶不可终日。""总之我要说的是,人一个人生存是很了不得的事。"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1
一个放荡不羁的人,他很容易让人家喜欢他,也很容易伤害到人。
王家卫 《东邪西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