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沟桥响枪时我弃学,徐州会战时我从军,四年来败战无数却屡屡逃生,逃到后来我很愤怒,飞机坦克没有咱不说它,对方步兵战术的僵化死板像是得了阿译的亲传,一万年不变的三角队形在丛林和大雾中居然照用,火力兵力都被分散,打过半年仗的中国兵都会说他们在找死。但败的仍然是我们,直败得有一天,我只好想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
兰晓龙 《我的团长我的团》1
大学时读《庄子》,说有两条鱼,生活在大海里,某日,被冲到一个浅浅的水沟,只能相互把自己嘴里的泡沫喂到对方嘴里借以生存。我泪眼婆娑之际以为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友情、亲情,但是庄子说,这并不是最真实最无奈或最终的,最无奈而最终的情况是,海水终于要漫上来,两条鱼也终于要回到属于它们自己的天地,最后,他们,要相忘于江湖。
慕容雪村 《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2
我就怕我未熟的果实偏偏毒死了偏爱我的果实的人。
鲁迅 《鲁迅杂文精选》1
他在告别辞里说:
“你曾三次,
把剑比在我的喉咙上。”
“你曾三次,
把剑比在我的喉咙上。”
石川啄木 《石川啄木诗歌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