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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很嘶哑,沉缓。读得非常认真。他的年纪如今已有五十七岁左右。
    我比照自己,不由得想了想,在我五十七岁的时候,绝对不可能专门飞到另一个城市去看望一个人,专门带上平底锅面粉和发酵粉、糖浆,只为给她做一次早餐煎饼。
    也不可能许诺为另外一个人读书,一本接一本,录音,仔细整理,发给她。
    所以我一边接受着他千里送鹅毛般的煎饼,一边产生受之有愧的感伤——不,不要对我这样,不必了。这种心意固然深沉,是我最渴望的,但我不想渐渐习惯于它,然后再亲眼目睹它的消逝;就像我恳求别人不要送花,这些美得注定枯萎的东西。

    ——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