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夜,在水边广场的灯光下
一个20多岁的姑娘唱黄梅戏
她唱女驸马
唱腔明快优美
恍若五月的风,恍若十二月的雪
拉板胡的老者弓腰驼背
摇头晃脑,琴声如诉
如朔风激荡
如千年的旌旗刮过古徽州的马头墙
行人驻足,如我
如晚归的夜莺
栖息在城市落寞的肩膀上
一个随父亲溜达出来的孩童
耳濡目染地看着
像一朵静默的花蕾,等待绽放
黄梅调,黄梅调
我曾带着我的母亲
去淮河大剧院看过《天仙配》
也曾在山间旷野
一个人高喊
“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俱往矣,是夜何
你知道吗?我们见到的太阳是八分钟之前的太阳。见到的月亮是一点三秒之前的月亮。见到一英里之外的建筑是五微秒之前存在的。即使你在我一米之外,我见到的也是三纳米秒以前的你。我们所见的都是过去,而一切也都会过去。我才不管我眼前的你是过去的你,还是即将过去的你,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辛夷坞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1
我的影子在奔跑,我却无法移动,
你在一切的尽头向我微笑……
你在一切的尽头向我微笑……
廖一梅 《恋爱的犀牛》1
一袭白映入眼中,那白并非如雪一般亮而是柔和亲切舒服熨贴的,仿佛把秋夜的月色捣碎浸染而成,白中泛着些许微黄,少年的面容逐渐清晰,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他只是静静坐着,我已觉得仿佛看到:朗月出天山,春风过漠北。
桐华 《大漠谣》1
栀子花全开了,雪白雪白的,唯有她是一身红;树上的叶子全绿了,水也是碧碧蓝,唯有她是一身红;房上瓦是黑,水里的桥墩是黑,还是唯有她是一身红。这红是亘古不变的世界的一转瞬,也是衬托那亘古的,是逝去再来,循回不已,为那亘古添砖加瓦,是设色那样的手法。
王安忆 《长恨歌》1
林中的美人不堪扶持,薄醉后一心殉情
仓央嘉措 《佚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