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阴湿的墓室散发了浓重的腐烂气息,吴邪扶着墙壁谨慎地用手指试探着,细细分辨每一处暗藏的机关。
胖子在身旁端枪以防万一,面色却突然滞了滞。
“怎么了?”吴邪问。
“天真...”胖子艰难的动动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个消失的小哥,如出一辙..
记忆分不出真假,它随时浮现在眼前
毕赣 《地球最后的夜晚》1
我的中学时代在四川的乡下度过。那时正当抗战,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一寸铁路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年幼的我,在千山万岭的重围之中,总爱对着外国地图,向往去远方游历,而且见到月历上有火车在旷野奔驰,曳着长烟,便心随烟飘,悠然神往,幻想自己正在那一排长窗的某一扇窗口,无穷的风景为我展开,目的地呢,则远在千里外等我,最好是永不到达,好让我永不下车。那平行的双轨从天边疾射而来,像远方伸来的双手,要把我接去未知;不可久视,久视便受它催眠。乡居的少年那么神往于火车,大概是因为它雄伟而修长,轩昂的车头一声高啸,一节节的车厢
余光中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1
有一天你会忘记我,投身于新的爱情放纵她的世界里;有一天你会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孩子;有一天你会忙碌在纷繁的人群中,忘记年轻时的梦想;有一天你会与我擦肩而过,但却辨认不出彼此;有一天你会偶尔想起我的名字,但却记不起我的模样;有一天你会终老于病房,到死都不再想起我……
九夜茴 《匆匆那年》1
几乎每次听见车过,都不禁要想起铁轨另一头的那一片土地
余光中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1
我还清晰地记得三十多年前一个春日的午后,在神宫球场外场席上,那个东西飘然飞落到掌心时的感触;我的掌心同样记得一年之后,又是一个春天的下午,在千谷小学旁抱起的受伤鸽子的体温。当我思考“写小说”这件事的意义时,总是会回忆起那些感触。对我而言,这样的记忆意味着相信自己身上必有无疑的某种东西,以及梦想着将它孕育出来的可能性。这种感触至今仍然留在我身上,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村上春树 《我的职业是小说家》1
美丽的蘑菇云像晚霞般燃烧,留下的是或许永远都没法抹去的关于废墟关于灭绝的记忆。
笛安 《芙蓉如面柳如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