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他到处乱搭公交车,游览这座城市,最后搞得自己有点迷路,下车来,在大街上静默地走着。黄昏悄然降临,柏林穹顶在远处屹立。不知名的广场上,高大的廊柱排列整齐。
一群群鸽子在空中飞翔、盘旋,平静而忧郁。从未见过哪个大城市有这样多的鸽子,飞得这样高。
那个时刻,他感到青春如一面广阔的湖泊,他像一只小船,缓缓摇着桨,渐渐消失在浓浓的雾色之中,棹移人远。
这个夏日的午后,我在窗边静坐,苍鹰翱翔于我的耕地上空;野鸽子三三两两地从我的视界疾飞而过,或者在我屋后的白松枝上蹦上跳下,尽情地啼唱;鱼鹰插进波平如镜的瓦尔登湖,叼起鱼儿复返长空;水貂鬼鬼祟祟地走出我门前的沼泽,在岸边抓住了青蛙;飞来飞去的刺歌雀压弯了莎草;过去半个小时来,我一直听见火车咔嗒、咔嗒在响,时而渐渐消歇,时而越来越响,很像榛鸡扑打翅膀发出的声音,将旅客从波士顿运载到这地区来。
梭罗 《瓦尔登湖》1
火红的酒浆仿佛是热血酿成,
欢乐的酒杯是盛满疯狂的热情。
如今,酒杯在我手中颤栗,
波动中仍有你一丝美丽的眼睛。
我已在欢乐之中沉醉,
但是为了心灵的安宁,
我还要干了这一杯,喝尽你那一片痴情。
《酒》
欢乐的酒杯是盛满疯狂的热情。
如今,酒杯在我手中颤栗,
波动中仍有你一丝美丽的眼睛。
我已在欢乐之中沉醉,
但是为了心灵的安宁,
我还要干了这一杯,喝尽你那一片痴情。
《酒》
食指 《食指诗集》1
像从百年的长眠里醒过来似的,
打个呵欠,
没有想着什么事。
打个呵欠,
没有想着什么事。
石川啄木 《石川啄木诗歌集》1
最初涌现的激情、心灵与身体的贴近,这绝对不能算是爱情。那仅仅是要抵达真正的爱、宁静与满足这平静的大海之前的那圈浪潮。浪花也许很有趣,但你是无法平安地穿越浪花进入港湾的。自然已婚夫妇希望共同抵达某个港湾——到了那里,可以回顾金色的年华,在遗忘的那些日子里,相互的容忍曾让他们跋涉崎岖地带,而时光又抹平了其余的艰难险阻。
威廉·福克纳 《福克纳随笔》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