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国内科幻作家们是倾向于肯定的回答的,那时的科幻小说中,外星人都以慈眉善目的形象出现,以天父般的仁慈和宽容,指引着人类这群迷途羔羊。金涛的月光岛中,外星人抚慰人类受伤的心灵;童恩正遥远的爱中,人类与外星人的爱情凄美而壮丽;郑文光的地球镜像中人类道德的低下,甚至把技术水平高出几个数量级但却怀有菩萨心肠的外星文明吓跑了。
刘慈欣 《三体》0
我不愿意赎罪,我只愿意正常地生活。我的生活是为了生活本身的价值而不是为了某个人的想法而存在的。我宁愿它是平淡无奇的,因此它就是真实而宁静的,我不愿意生活在动荡不安之中,我希望过一种完整的生活。我努力寻求的是一种作为人存在的基本证据。我不会为我本来应该享有的权利而付出代价,虽然我的天资可能很低劣,但实际上我还是在真实地生活着。
爱默生 《善待命运》0
后来我想,问题或许并不在于我希望老,不在于追求年龄,而在于追求一种生活状态。这种状态可能只发生在老年。这是-种无为的状态,也就是说不采取行动去争取什么,而如果已经开始干了,那就慢慢干,仿佛关心的不是活动的结果,而是活动本身,是活动的节奏和旋律。一边缓慢进行,一边观察这个时代潮起潮落,再也不会冒险去赶潮流,也不会冒险去反潮流。这意味着忽视了时间,仿佛时间只是别的某种东西,某种真正想望的东西的幼稚广告。什么也不做,只是数房间里闹钟的击声,数鸽子的翅膀拍打窗台的响动和自己心脏跳动的次数,并且转眼就把这一切全忘于脑后。没有思念,没有追求。至多只是期盼节日的来临一一归根结底正是由于期盼才有节日。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 《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