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邀请,是遗言。”闷油瓶说:“有人进去之前,刻下来的。”
王一生孤身一人坐在大屋子中央,瞪眼看着我们,双手支在膝上,铁铸一个细树桩,似无所见,似无所闻。高高的一盏电灯,暗暗地照在他脸上,眼睛深陷进去,黑黑的似俯视大千世界,茫茫宇宙。那生命像聚在一头乱发中,久久不散,又弥漫开来,灼得人脸热。
阿城 《阿城精选集》0

假如一个人能活生生地体验一回挫骨扬灰,那么尘世中种种所谓“刻骨铭心”,就都成了浮在石头上的灰。
在这样的反复折磨下,他一生的来龙去脉、喜怒悲欢,都随融化的神智一起,被大火熬干炼化,直到他逐渐忘了自己是谁,被惊动的岩浆才重新平静下来,他那怎么也烧不完的残肢缓缓下沉。
priest 《烈火浇愁》1
在这样的反复折磨下,他一生的来龙去脉、喜怒悲欢,都随融化的神智一起,被大火熬干炼化,直到他逐渐忘了自己是谁,被惊动的岩浆才重新平静下来,他那怎么也烧不完的残肢缓缓下沉。

当我们真诚助人时,我们丰富他人生命的愿望得到了满足。我们的行为,是出于由衷的喜悦。这样的给予让施者和受者同时受益。由于施者的给予既不是出于恐惧、内疚或羞愧,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受者获得馈赠,却不会有心理负担。与此同时,施者会因自己行为的价值更加欣赏自己。
马歇尔·卢森堡 《非暴力沟通》0

秋色阑珊的午后,焚香、听曲、喝茶、读书。这样闲逸的日子,对许多人来说,仿佛是一种奢侈。时光匆匆,山河更改,有时候,静坐比忙碌,要收获更多。生命如同一盏茶的过程,这展茶,可以喝一个时辰,可以饮一天,一月,一年,也可以品一生。
白落梅 《你是锦瑟我为流年》1

我们每一个人都呈现不同的“相”,都自以为有不同的自我,我们与这一刻的日出壮丽的景象,或者没有日出时阴霾的天色,与在这背景下呈现不同“景观”的山脉、河流、风、森林,诸如此类,一样只是某种字宙规则全部存在的共同基础,一种普遍力量一宙也是个我不得不借用的,人们界定的概念一一在这一瞬间的现象呈现。我们漂流在不间断的时间里成为不确定的符号,一旦呈现,就是某一个瞬间某一可能的性相,而不是全部。呈现必然会忽略其他潜在的可能。 那些人们曾经以为永恒的事物,一样会在时中死亡。山、海、天空、星辰、宇宙、时间。所有的事物是等同的,都拥有自己的时间的量,在其中呈现并终于消解。而时间,也是一个人类界定的概念。
乔阳 《在雪山和雪山之间》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