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言谈与人沟通,始终不如用音乐来得更流畅。
一切民族,一切艺术,都有它的虚伪。人类的食粮大半是谎言,真理只有极少的一点。人的精神非常软弱,担当不起纯粹的真理;必须由他的宗教,道德,政治,诗人,艺术家,在真理之外包上一层谎言。这些谎言是适应每个民族而各各不同的:各民族之间所以那么难于互相了解而那么容易彼此轻蔑,就因为有这些谎言作祟。真理对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每个民族有每个民族的谎言,而且都称之为理想;一个人从生到死都呼吸着这些谎言,谎言成为生存条件之一;唯有少数天生的奇才经过英勇的斗争之后,不怕在自己那个自由的思想领域内孤立的时候,才能摆脱。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1
比如同样是《悲怆》,卡拉扬的版本和穆拉文斯基的版本就不一样,在我看来表达的是不同层次的老人。卡拉扬表达的是那些富人和优雅的知识分子生命终了时的感受,他不是所有作品都好,但他把所有作品都提升到一个相当高的层面;穆拉文斯基表达的是穷人和战士们生命终了时的感受,粗犷中蕴藏着巨大的张力。
白岩松 《白说》1
在艺术中很难做到的是:有所言说,又等于什么都不说。
维特根斯坦 《文化与价值》1
我们悼念艺术家,是悼念那些被他生命带走的东西。
木心 《文学回忆录》1
我小时候,一放学就跑到电线杆子底下,听袁阔成、单田芳的评书,一听就是半小时,聚精会神。现在,你给我讲半小时故事试试?你能让多少人从头听到尾?更何况,还是连续一百天,每天半小时。很难。现在的人们生活节奏加快,对故事的心态和审美不一样了。同样是半小时,过去你可以慢条斯理地讲一个长故事,现在却可能要把长故事分解成好几个完整的短故事,再组合在一起。比如《舌尖上的中国》,你任何时候打开电视,都能跟着它的故事走。
白岩松 《白说》1
长长的队伍中有人在说,几位九旬老人,两位癌症晚期病人,也排在中间。博物馆方面得知,立即派出工作人员找到这些老人和病人,请他们先行入场。没想到,他们都拒绝了。他们说,看《清明上河图》,就应该恭恭敬敬地站那么久;我们来日无多,更要抓住这恭敬的机会。
前前后后的排队者闻之肃然。大家重新收拾心情,整理步履,悄悄地向宋代逼近。
前前后后的排队者闻之肃然。大家重新收拾心情,整理步履,悄悄地向宋代逼近。
余秋雨 《中国文脉》1
艺术不是情绪的活动,而是认知的活动。
木心 《文学回忆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