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既述亦作,述作的竟是一套“君王术”;有所说时尽由自己说,说不了时一下子拂袖推诿给“自然”,因此多的是蛾冠博带的耿介懦夫。格致学派在名理知行上辛苦凑合理想主义和功利主义,纠缠瓜葛把“自然”架空在实用主义中去,收效却虚浮得自己也感到失望。释家凌驾于“自然”之上,“自然”只不过是佛的舞台,以及诸般道具,是故释家的观照“自然”远景终究有限,始于慈悲为本而止于无边的傲慢——粗粗比较,数道家最乖觉,能脱略,近乎“自然”;
木心 《哥伦比亚的倒影》1
世界有一半在嘲笑另一半,其实全世界都是傻瓜
烽火戏诸侯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人世间不时地会有如此咄咄怪事。有些人认为顽固到底就是胜利,然而那当儿,本人的人格却大大地贬值。奇怪的是,顽固者本以为至死也要保全面子,至于后人予以轻蔑,没人理睬等等,却是做梦也想不到的,这真是够幸福的了。据说这种幸福被名之为“猪猡的幸福”。
夏目漱石 《我是猫》1
只有接受过教育的人才能够对这个世界做出伟大的贡献,这样的说法当然不对。不过我的确要说,受过教育的和有学问的人如果有聪明才智和创造力----不幸的是这样的情况并不多-----他们表达自己的思想更清楚,他们通常还有热情吧自己的思想贯彻到底。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十有九个要比那种没有学问的思想家谦恭的多。
塞林格 《麦田里的守望者》1
男人只要有人奉承,使他的骄傲与欲望获得满足,就极容易上当。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