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常识论,应该是人心在思想,因思想了,而后发为语言和文字以表达之,但若放远看他的源头,应该说人类因有语言文字始发展出思想来,因你有思想,你始觉证到你自己像有一个心。
现在他待人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再精明,不再自负,而是更热情、更好奇、更关心人了。他在摆渡通常类型的旅客,也就是孩子般的俗人、商人、士兵和女人时,觉得这些人不像以前那么生疏了:他理解他们,理解并分享他们那并非由思想和观点、而是由本能和愿望所引导的生活,觉得自己跟他们一样了。虽然他已接近于完美,身上有他最近的伤口,他却觉得这些俗人都是他的兄弟,他们的虚荣、贪心和可笑对于他已经失去了可笑之处,而是变得可理解、可爱甚至可尊敬了。
赫尔曼·黑塞 《悉达多》0

我只能知道我的思想,但我的思想不是我,正犹如我的身体不就是我。若说我的身体是我,那我的一爪一发是不是我呢?若一爪一发不是我,一念一想如何又是我呢?当知我们日常所接触,觉知者,只是些“我的”,而不是“我”。
钱穆 《湖上闲思录》0

痛苦是错误思想的结果,是你自己创造了这经验。
尼尔·唐纳德·沃尔什 《与神对话》0

一旦我们的内心有所依赖,那么我们便被传统紧紧地控制住了;依照传统方式思考的心灵,无法发现新的事物。由于附和顺从,我们便成了凡庸的模仿者,成了这残酷的社会机器中的齿轮。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思想,而非别人所冀望于我们的思想。一旦我们附和了传统,我们便只会想到我们应该变成什么模样,而加以模仿。
克里希那穆提 《一生的学习》0

如是道既是自然的,常然的。同时也是当然的,必然的。而且,又是浑然的。因此,中国思想不妨称为唯道论。把这一个道切断分开看,便有时代,有万物。这些万物处在这些时代,从其自身内部说,各有他们的性。从其外面四围说,各有他们的命。要性命合看,始是他当下应处之道。从个别的一物看,可以失其性命,可以不合道。从道的全体看,将没有一物不得其性命与不合道。
钱穆 《湖上闲思录》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