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容易收心难,总有老师会说“春假后大家记得交......”,而那后面的内容都因太值得被忘记而终于忘记了。春天不是读书天。
养心莫若寡欲,至乐无如读书。
戚继光 《佚名》0
与此同时,我觉得通过涉猎各种类型的书,视野在一定程度上自然而然地“相对化”了,这对于十多岁的我也有重大的意义。就是说书中描写的种种感情,差不多都感同身受地体验了一番,在想象中自由地穿梭于时间和空间之间,目睹了种种奇妙的风景,让种种语言穿过自己的身体。因此,我的视点多少变成了复合型,并不单单立足于此刻的地点凝望世界,还能从稍稍离开一些的地方,相对客观地看看正在凝望世界的自己的模样。 假如一味从自己的观点出发凝望世间万物,世界难免会被咕嘟咕嘟地煮干。人就会身体发僵,脚步沉重,渐渐变得动弹不得。可是一旦从好几处
村上春树 《我的职业是小说家》1
他的声音很嘶哑,沉缓。读得非常认真。他的年纪如今已有五十七岁左右。
我比照自己,不由得想了想,在我五十七岁的时候,绝对不可能专门飞到另一个城市去看望一个人,专门带上平底锅面粉和发酵粉、糖浆,只为给她做一次早餐煎饼。
也不可能许诺为另外一个人读书,一本接一本,录音,仔细整理,发给她。
所以我一边接受着他千里送鹅毛般的煎饼,一边产生受之有愧的感伤——不,不要对我这样,不必了。这种心意固然深沉,是我最渴望的,但我不想渐渐习惯于它,然后再亲眼目睹它的消逝;就像我恳求别人不要送花,这些美得注定枯萎的东西。
我比照自己,不由得想了想,在我五十七岁的时候,绝对不可能专门飞到另一个城市去看望一个人,专门带上平底锅面粉和发酵粉、糖浆,只为给她做一次早餐煎饼。
也不可能许诺为另外一个人读书,一本接一本,录音,仔细整理,发给她。
所以我一边接受着他千里送鹅毛般的煎饼,一边产生受之有愧的感伤——不,不要对我这样,不必了。这种心意固然深沉,是我最渴望的,但我不想渐渐习惯于它,然后再亲眼目睹它的消逝;就像我恳求别人不要送花,这些美得注定枯萎的东西。
七堇年 《灯下尘》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