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总是很痛苦,因为体验过极致纯粹的“应感之会,通塞之纪”,就再难回到日常枯燥的世界中。痛苦本身又有净化功能,促使受苦的人获得益处,几经磨折的心灵,因为自我折磨而变得更加敏锐、警惕,也使得下一次灵感之神突然造访时,创作者得以很快识,心领神会,不顾一切地冲入热烈的炭火中。
文章忌俗滥,生活也忌俗滥。俗滥就是自己没有本色而蹈袭别人的成规旧矩。西施患心病,常捧心颦眉,这是自然的流露,所以愈增其美。东施没有心病,强学捧心颦眉的姿态,只能引人嫌恶。在西施是创作,在东施便是滥调。滥调起于生命的干枯,也就是虚伪的表现。“虚伪的表现”就是“丑”,克罗齐已经说过。“风行水上,自然成纹”,文章的妙处如此.生活的妙处也是如此。在什么地位,是怎样的人.感到怎样情趣.便现出怎样言行风采,叫人一见就觉其和谐完整,这才是艺术的生活。
朱光潜 《谈美》0
词人想象,直悟月轮绕地之理,与科学家密合,可谓神悟。
王国维 《人间词话》0
美是骚动不安的,艺术家却要使它静止。
周国平 《人与永恒》0
每一位艺术家都受到别的艺术家的影响,他的作品中显示了那种影响的很近。但是,对我们来说,他的意义只在于他的个性。从别人那里继承的东西无非是一堆蛋壳。他人的存在应该使我们沉溺,但是,他们不会给我们提供精神上的养料。
维特根斯坦 《文化与价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