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感到十分羞愧:我像童话里的天使踏进一个穷人家里,帮人做了一次虔诚的欺骗,肆无忌惮的撒谎,使一个瞎子在一个小时内重见光明,而实际上我确实是个卑鄙的商贩,到这里是想从别人手里狡猾地捞取几件珍贵的东西。可是我带走的却很多很多:在这麻木迟钝、毫无欢乐的时代,我又一次生动地感觉到了纯真的激情,一种心灵里充满阳光、完全献身于艺术的心醉神迷——对于这种精神状态我们这些人似乎早已忘怀了。我心里充满敬畏之情,——我无法用别的方式来表达虽然我还因为不知原因而一直感到羞惭。
看着看着,成岗眼前象闪过了一道亮光,突然感到异常的清新和愉快!老李过去作过什么工作,除了老李刚才讲的,他一点不知道,但他确信,他大哥当时从川东特委带回家的这份文件,不是别人,正是李敬原亲手刻写的!
杨益言 《红岩》0

小说之不尽真实就在于此。一般来说,就男人而言,爱情不过是个插曲,在日常生活其他事物中占有一席之地,而小说中对它的强调,赋予了它违反生活真实的重要性。视爱情为时间头等大事的男人寥寥无几,他们也多是索然寡味的人;即便对这个话题兴趣极浓的女人,对这些男人亦不无轻蔑。
毛姆 《月亮和六便士》1

在艺术中很难做到的是:有所言说,又等于什么都不说。
维特根斯坦 《文化与价值》1

以平庸的笔触,美丽地画出原本就美丽的事物。
太宰治 《人间失格》1

说不定作家在创作恶棍时,实际上是在满足自己内心深处的另一种天性,因为在文明社会中,风俗礼仪迫使这种天性隐匿到潜意识的最隐秘底层下;给予他虚构的人物以血肉之躯,也就是使自己那一部分被压抑的自我得到舒展。从而满足来自本能的自由快感。
毛姆 《月亮和六便士》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