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些孩子一起长大,我觉得他们的做法非常正常,他们充满暴力的语言也属于我的世界,但我的日常生活却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已经有六年了,我所经历的生活是他们所不了解的,我在这条道路上一帆风顺,所向无敌。和他们在一起,我平时学的东西一点也用不上,我必须克制自己、降低我自己来适应他们。
埃莱娜·费兰特 《我的天才女友》0
在这里,尽管你是个女人,你也不能太客气,女人比男人斗得更凶,她们会拽头发,会互相伤害。伤害是一种疾病。……她们比男人更容易感染这种病,男人不断发火,最后他们会平息下来,但是女人呢,她们表面上很安静,心平气和,但她们会愤怒到底,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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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我更清楚什么是庶民,要比几年前奥利维耶罗老师问我时更加清楚。我们就是庶民,庶民就是争抢食物和酒,就是为了上菜的先后次序、服务好坏而争吵,就是那面肮脏的地板——服务员正在上面走来走去,就是那些越来越粗俗的祝酒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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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之前没想到这一层,因为他和猪八戒、织女一样都是有根脚的,不必费力攀爬就能平步青云。所以他根本意识不到,体系内大部分人对逾越规矩者的厌恶与警惕。这种心态,只有李长庚理解最为透彻,才能一眼看破关窍。
马伯庸 《太白金星有点烦》0
李长庚端起酒杯:“大士你这就不对了。道法自然,什么是自然之法?就是斗,就是争,大道争锋,你退一尺,他们藏会进一丈。你以为辞了麻烦就少了吗?错了,人家觉得弱,以后麻烦会源源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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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原本已不抱什么希望,打算到了年限便去做个散仙,朝游苍梧暮游北海,不失为美事。可五百年前天庭生过场大乱,空出几个大罗金仙的编制。李长庚发现自己资历早够了,只要境界上去,便可以争上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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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破事,我在五行山下花了五百年,总算琢磨明白了。这天地之道,无非就是大家替来换去,演来装去。我偷了六耳的命,别人又拿我的命去替罪;我演了这一场劫,又在更大的一场假劫之中。那篇揭帖说得也没错:我俩真的是一体两心,他是被镇前愤怒的我,我是死心后苟活的他。
马伯庸 《太白金星有点烦》0
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只要个说法的愣头青,要别的还可以协调交换,一说讨个说法,就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仙界有些事可以说但不必做,有些事则可以做但绝对不能说。你让对方私下里怎么赔偿都行,但要逼对方公开表态,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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