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家庭,是个绵续性的事业社群,它的主轴是在父子之间,在婆媳之间,是纵的,不是横的。夫妇之间只是配轴。配轴,虽则和主轴一样并不是临时性的,但是这两轴,却都被事业的需要而排斥了普通的感情。
所谓文化,乃是历朝历代的积累。你把城墙拆了,把四合院扒了,它还在人身上留着。
王小波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1
具有良知和运用良知是两回事。有时有些人做起事来一副无耻的模样,但我相信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是有某种良知存在的。就像某些人看起来似乎没有大脑的样子,但这只是他们不用脑筋罢了。来自苏菲的世界·希腊文化
乔斯坦·贾德 《苏菲的世界》1
一个人面对一种宏大的文化,就像一个小孩面对一座大山。尽管住在山脚下,天天看见它,但要真正了解它,几乎不可能。这是因为,它的悠久历史,与小孩的年岁构不成平等的对话;它的惊人体量,与小孩的躯体形不成合理的互视。
余秋雨 《中国文脉》1
现在的收藏大家马未都当初与我们一样,也是个码字的媒体人。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他带上当时最流行的电镀折叠椅子,在北京西四等地信托商店或家具门市外面,等那些拿红木或更珍贵老家具来的主儿。上前商量着用电镀椅子换老家具,十有八九乐呵呵地同意。转眼二三十年过去,电镀椅子都锈了扔了,而换来的老家具则进了马未都自己建好的博物馆,展览着,拿啥都不换。
白岩松 《白说》1
一般说来,在我们中国,最容易接受的,是慷慨英雄型的文化人格。这种文化人格,以金戈铁马为背景,以政治名义为号召,以万民观瞻为前提,以惊险故事为外形,总是特别具有可讲述性和可鼓动性。正因为这样,这种文化人格又最容易被民众的口味所改造,而民众的口味又总是偏向于夸张化和漫画化的。例如我们最熟悉的三国人物,刘、关、张的人格大抵被夸张了其间的道义色彩而接近于圣,曹操的人格大抵被夸张了其间的邪恶成分而接近于魔,诸葛亮的人格大抵被夸张了其间的智谋成分而接近于仙(鲁迅说“近于妖”),然后变成一种易读易识的人格图谱,传之后世
余秋雨 《中国文脉》1
文化,不应将其提炼精制,而应使其纯化。
雨果 《悲惨世界》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