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将零零星星的小插曲、意象、场面、语言等,不断地扔进小说这个容器里,再将它们立体地组合起来。而且要在与世间通用的逻辑、文坛常用的手法毫无关联的地方进行。这就是基本的框架。
小说之不尽真实就在于此。一般来说,就男人而言,爱情不过是个插曲,在日常生活其他事物中占有一席之地,而小说中对它的强调,赋予了它违反生活真实的重要性。视爱情为时间头等大事的男人寥寥无几,他们也多是索然寡味的人;即便对这个话题兴趣极浓的女人,对这些男人亦不无轻蔑。
毛姆 《月亮和六便士》1
作家对那些吸引着他的怪异的性格本能地感到兴趣,尽管他的道德观不以为然,对此却无能为力;直到习惯已成自然,他的感觉变得迟钝以后,这种本能常常使他非常狼狈。他喜欢观察这种多少使他感到惊异的邪恶的人性,自认这种观察是为了满足艺术的要求;但是他的真挚却迫使他承认:他对于某些行为的反感远不如对这些行为产生原因的好奇心那样强烈。一个恶棍的性格如果刻画得完美而又合乎逻辑,对于创作者是具有一种魅惑的力量的,尽管从法律和秩序的角度看,他决不该对恶棍有任何欣赏的态度。我猜想莎士比亚在创作埃古时可能比他借助月光和幻想构思苔丝德
毛姆 《月亮和六便士》1
不必讳言艺术曾附丽于宗教,艺术也曾受诲于哲学,而今宗教、哲学都老了,还是艺术来开门,搀扶宗教、哲学进屋里避避风雨、喝杯热咖啡,天气实在太坏。宗教、哲学、艺术,都不快乐,靠回忆往事来过日子总不是滋味。
木心 《素履之往》1
对我而言,功夫的特别之处就是它的简单质朴。功夫仅仅就是以最小的动作和力量来直接表达自我情感。每个动作都有它自身的特性,不掺杂任何使其复杂化的人工修饰。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是最正确的方法,功夫之道也不例外。越接近功夫之道的真谛,表达就越精炼。
李小龙 《生活的艺术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