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如果真的钻进你心里,改变了你观察、思考和感觉的方式,你不会想“哦,我爱这幅画,因为它传达的东西全世界通用”、“我爱这幅画,因为它是全人类的”。这不是一个人喜爱一件艺术品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更像小巷子里的一句低语。喂喂,你。嘿,小子,对,就是你。
我去意大利佛罗伦萨的时候,听当地人讲了个故事,有关芭蕾舞的起源。当年佛罗伦萨有个酒吧,生意很火,每到饭点儿,人满为患。服务员往来上菜时,为了不将酒菜弄洒,只好高举托盘,踮脚穿梭,时间长了,就成了这家酒吧的风格。再往后,又成了芭蕾舞的母版。“高雅艺术”来自民间,无需高山仰止,古典音乐与之同理。
白岩松 《白说》1
所谓艺术就是巨大的晚霞,是一个时代所有美好事物的燔祭。自古延续下来的白昼的理性,被晚霞无意义地滥施色彩所践踏。以为会恒久持续下去的历史,也突然意识到了末日的来临。美,横亘在人们面前,把人世间的一切变为徒劳。每当看到晚霞的灿烂辉煌,看到火烧云翻卷奔涌,就觉得“更美好的未来”之类的呓语黯然失色。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切,空气里充满了色彩的毒素。它预示着什么即将开始呢?什么也没有开始,只有终结。
三岛由纪夫 《丰饶之海》0
对我来说,不能跳舞的音乐就不是音乐。
奥利维·那卡什 《触不可及》0